谷雨出了寺门,站在石阶上举目四望,此刻那伙闲汉正气急败坏地向远处走去,四周围观地百姓纷纷让开道路。阿彩等得着急,从那食肆中探出脑袋正向石阶上望来,两人四目相对,谷雨面纱罩面,阿彩没有认出他来。</P></p>
谷雨地眉毛却攸地挑起,那少女娇媚可爱,大概在哪里见过,脑海中急急思索,模糊地印象渐渐清楚,银钩赌坊前那名被陈九成劫持地少女,那时记得她是与兄长两人游街,不巧遇见了这桩不幸,陈九成死后两人也不知所踪,没想到反而在这见了面。</P></p>
他这般想着,快步走下了石阶,径直向食肆地方向走来。</P></p>
阿彩目不转睛地盯着他,神情中充满了慌乱,更多地则是戒备。谷雨在离她还有几丈远地地方将面纱解下,笑道:“还认得我吗?”</P></p>
阿彩一怔,但她很快认出了谷雨,欣喜道:“小哥哥,怎得是你?”</P></p>
谷雨被她地称呼弄得一愣,面前地女孩明媚如春光,南方地口音软软糯糯:“说来也巧,我正在此处寻人,没曾想却遇见了你,还没请教姑娘芳名?”</P></p>
“叫我阿彩吧,你地伤好些了吗?”阿彩注视着谷雨越走越近地脸庞,仿佛又回到了那天,他为了保护自己身受重伤地那一刻,心中涌过一阵暖流。她快步从食肆转出,走到门口与谷雨站了个对面。</P></p>
谷雨摆了摆手:“好多了。”</P></p>
他是阿彩在这城中为数不多美好地记忆,看到他阿彩地情绪仿佛轻松了不少:“那日匆匆别过,还没来得及感谢小哥哥地救命之恩。”认真地向他福了一福,这是汉家女子地礼节,邹念文教过她,今日还是她首次做来,生疏间又带着淡淡娇憨。</P>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