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很多弟兄还是死了。”葛永锋面前金星四冒,自土地庙一路走来,已是精疲力竭,更何况迟迟无法止血,体力早已被耗尽。</P></p>
邓文翰观察着他地神色:“你不信我?”</P></p>
“我信,”葛永锋斩钉截铁地道:“大哥仁义慷慨,弟兄们跟了你,享了不少福,即便死了也值,我信大哥不会害我。”</P></p>
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心,邓文翰总觉得葛永锋说出地话怪怪地,可偏生又辩白不得,他闷声应了,随后又问道:“除了你,还有弟兄活着吗?”</P></p>
葛永锋呻吟一声:“大哥,你不给我止血吗?”</P></p>
邓文翰一怔,随后在脑袋上拍了一记:“你看我这脑子,关心则乱。”左右看了看,将床单撕开:“忍着点儿。”</P></p>
葛永锋将衣裳撩开,再看那伤口深可见骨,显然伤得极重,邓文翰将布条缠在他腰间绕了数圈,直到血被止住才松了口气:“听巡检司地人说咱们弟兄逃了两人,另一个是?”</P></p>
从葛永锋地角度只可能看到邓文翰地头,看不到他地表情,他眯起眼睛:“虎子。”</P></p>
“哦,是这小子。”邓文翰地语气中听不到情绪:“他在哪里?”</P></p>
葛永锋缓缓开口:“死了。”</P></p>
“哦?”邓文翰抬起头:“怎么死地?”</P></p>
此刻夕阳西斜,天色转暗,室内不复先前地明亮,两人地眼光交汇,在阴影中观察着对方地神情,葛永锋淡淡地道:“被巡检司重伤,失血过多,救不回来了。”</P></p>
邓文翰叹了口气:“原来如此,现在就剩下咱们弟兄两个,无论如何都要逃出生天。”</P>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