学校天台的风很大,几乎要把闻笙吹下去。或者说,是他自己快要跳下去——如果Y影里的陈寂能如他所愿,肯为他露出一丝惊慌表情的话。 可陈寂没有。他甚至没起身,只是坐在天台边缘的Y影里,慢条斯理地拍掉K腿的灰,然後从口袋掏出手机。镜头对准闻笙,眼神平静得像在评估一件物品的坠落轨迹。 “跳。” 声音穿过风声,冷得紮人。 “摔不Si。最多断几根骨头,运气好躺三个月,运气差点……也就一辈子。” 闻笙的心一沉,随即却猛地飘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