掀开被褥,倪无恙外衣都没披,只身冷着手脚去厨房倒水。
她擦去脸上余珠,把手里的水一饮而尽。流动的冷Ye润过咽部之後,解了喉内的乾痒,顺着热麻的身子直下,激得人不得不犯激灵。
缓过来了。
呼出腔内冷气,倪无恙整个人感受到好些,但还是觉得有些冷,这个夜里这麽凉,大概是再也睡不下了,她这麽想。
梦去以後,不适的感觉在她心上留下一记重锤,使上什麽心力都压不下,像噎根鱼刺在喉,上下不动一分一毫。
她把梅花留在厨房的一处落地,白天可以拂上朝曦,日yAn最烈的那段时间恰恰巧够不着光,午後又能照上两三小时,直至落日。